天天视讯!复活两个月的溥仪,让百万网友照了镜子

来源:扩展迷EXTFANS 发布:2023-06-22 13:54:30

文丨折舟 审核丨千里

排版丨鹿九


(相关资料图)

溥仪复活了,没开玩笑。

虽然只复活了两个月,但他已经是B站新晋百万粉丝的up主。

而这位复活的末代皇帝,每天的日常就是骑着自行车,在辽宁的大街到处溜达,在他于六月二日上传的视频《尊重所有声音》里,他做的唯一的事就是笨拙的寻访沈阳的日常街道。

(截至我写这篇文章为止,播放量已经有574万)

他触碰壁画上的楼梯但是走不进去,在尚在修缮的古城大院门口彷徨,站上二楼阳台,入眼的都是现代化的街道,街上的行人投来疑惑和拒斥的目光。

所以他顺便在没人的角落挑起了社会摇。

(众所周知,东北地区的社会摇

往往有超常的故事性)

虽然看起来拍的很随便,但是精确的情绪+简单的表达向来是短视频时代终极的流量密码。

我们的末代皇帝很快就突破了百万粉丝,而他每一期的内容都是向上面那则视频一样,简短、反差和嘲弄里带着一点惆怅,并且可以肯定的是,这种惆怅的情绪非常高效地到了每一位观众那边。

这一点从评论区各位乐此不疲的网友也看得出来。

溥仪和当代年轻人,末代皇帝和新时代社畜学生狗,二者相差一百多年,身分阶级都极尽差异的灵魂在今天却能情感互通,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太对劲的事。

但看完up主姜阿四的三十个视频,和他视频下的所有评论,你可能会明白这种共鸣感来自何方。

对爱新觉罗·溥仪来说,所谓的中国最后一个皇帝,其实是一个耻辱的身份。

他曾在1908年到1912年,1917年7月1日到1917年7月12日两次在位。但由于处在动荡时代,每次都寄得很快。

九·一八事变之后,他在日本人控制下做了伪满洲国的傀儡皇帝,1945年日本投降后,被苏军逮捕入伯力监狱。1950年移交中国,被监禁于抚顺。1959年大赦释出。后成为全国政协委员。

简单来说,这是一个不容于任何时代的人。

他好像始终是一个多余的人,对于旧世界,他是一个已不可能实现的精神幻想的工具,对于军国日本,他是一个听话的傀儡,对于新中国,他是一块无味无用的鸡肋,在改造中迎来自己没有波澜的终点—某种程度上已经是相当的幸运。

所以就像视频里那样,他是一个徘徊在现代的幽灵,骑着同样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的二八大杠自行车。

(贝托鲁奇说,《末代皇帝》拍的就是溥仪

最终成为普通人的故事)

溥仪很独特地失范于现代社会的全部,他的出厂设置是天下之君,登基时是这片土地最痛苦的时代,然后以屈辱的方式走进历史,中年被新世界改造,但所有人都知道,他不属于新中国。

哪里都不是他的归处。

而这种处境,在更普遍的意义上,被称作现代性的恐怖。

一种在任何地方都感觉到错位的恐怖。

霍桑写过一篇名为《威克菲尔德》的小说,讲的是一名家庭还算美满的中年男人突然在一天决定无声地离开,但其实他并未走远,而是伪装起来,在不远处观察身边人的反应。

然后一观察就是几十年的故事。

(这老头写东西很厉害的)

这个故事最关键的一点是,他并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,执拗地当一个隐士。

而是脱离时间稍久之后,骇然发现那个曾经容纳他的社会性位置已经形变,他决不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,就那样平平无奇地回去。

就像以一副身外之眼,突然发现自己的所在是如何让人不能理解。

用这篇小说结尾的话来说就是:

“在这个神秘世界表面的混乱当中,其实咱们每个人都被十分恰当地置于一套体系里。体系之间,它们各自与整体之间,也都各得其所。一个人只要离开自己的位置一步,哪怕一刹那,都会面临永远失去自己位置的危险,就像这位威克菲尔德,他可能被,事实上也的确被这个世界所抛弃。”

这也就是现代人普遍的精神危机,在文艺作品中彻底显露的开端。

巧合的是,在溥仪登基这一年,远在奥地利的现代文学之父,卡夫卡写下了一篇关于中国的小说。

这位一生都致力于描写世界晦暗之夜的作家,这样写到:

人的本质说到底是轻率的,天性像尘埃,受不了束缚;如果他把自己束缚起来,不久便会疯狂地猛烈挣脱束缚,把长城、锁链以及自己都扯得粉碎。

(当然,卡夫卡写的长城不是咱记忆里那个大古董,

而是一种现代人精神的建筑隐喻)

而在那篇更加名留青史的《变形记》那里,人干脆一夜之间变成甲虫,一样拥有具体的构造,甚至有原先的家人,却永远死在熟悉的的卧室之内。

如果你还不能理解,那可以去看一下伊藤润二的《阿弥壳断层之怪》,一堵巨大的地壳截面上,密布着扭曲狭长的人形孔洞。

而每一个孔洞,都对应着一个现实的人类,一但到了它的面前,就会不由自主地受到征召钻入其中,在不知方向的黑暗中扭曲地前行。

这就是现代恐怖的内涵:人之为人,好像是在严密的诸种机制里被制造而出的。

而这些机制,对于每一个人只有无言的征兆,但从不解释。

就像我群一位热心群友说得,凡是错位,都是人在照镜子。

而失范和时时刻刻的被调用、压抑征召或质询是每一个人,尤其是今天的年轻人非常强烈能体会到的事物。

他们就像溥仪一样,不知道自己是什么。

有人可能会说,你开玩笑的,从职业到人际,从经济到地域,谁还没十几个固定的成分了,就连精神都能明明白白的分成十六种,现代人就像这两年的奶茶,主打的就是一个成分复杂。

但或许越是精密的规则化,就越会遗漏下什么东西。

就像自我一样,不能融入,难以接洽,于是处处恐怖怪异,于是天下皆是异乡。

如果联系起今年早些时候火起来的宅舞校长,你或许能发现,这种用自己的肉身完成的政治波普游戏,其实火了有一阵子了。

(宋美龄进入直播间)

政治波普曾经意味着一件事,就是社会主动的介入艺术,能够让深处现代社会的个体有更好的政治免疫力,能够不被望之俨然的叙事一再捕获。

但它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发挥效力,而是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本能的防御反应。

可能在耽溺于抽象等重复修辞学的年轻人眼里,这也是一种自嘲吧,面对无处不在的世界,和不能自决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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