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那一年:第三回 棋逢对手1

来源:哔哩哔哩 发布:2023-08-22 20:09:54

青史书,乱世录,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

当时明月,几度春秋,风口浪尖铸传奇

望极天涯无尽处,飘摇路谁人共命途


(资料图)

万里关山,寂寞龙潭明或暗,正邪黑白谁评说

天地大,总无涯,烽火烈焰,千载多少云烟

机谋智计,步步为营,今朝物换星移

浮世深长路遥,知行合是谓道

风云裂变,生死无间何所恋,笑看红尘万事迁

绿竹畔,陌上花,情义肝胆,多少爱恨嗔癫

士为知己,生死约定,追觅飘渺因缘

碧血叱咤,燃尽风华,丹心笑颜灿若云霞

千秋天下,青山依旧日月照,惊心动魄几时归

气势磅礴的历史画面,波澜壮阔的内外风云,

明争暗斗的朝堂矛盾,变幻莫测的君臣关系,

忠奸难猜的兄弟情义,复杂微妙的男女恋情……

《大明那一年》壹:万里关山 第三回 棋逢对手

京城,东厂,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书房。“有一个人得提防着点,他好象什么都知道,我就不知道他的事,我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”魏忠贤歪坐于椅中,低头看着棋盘,一手捏着围棋子似是自言自语的道。站在一旁的陆超疑道:“督公您指的是……”魏忠贤抬头看向黄坤问道:“最近宫里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?”黄坤拱手回道:“属下向奉圣夫人打听过,她说皇帝一直都是乖乖的。”魏忠贤摆手道:“我不是说他,皇上只要有奉圣夫人陪在他身边,他一辈子都逃不出夫人的掌心。我说的这个,他是跟那孙承宗都搭上了。”

一直以来,信王朱由检给魏忠贤的印象很好,对他很客气,见面就称兄道弟,不拉帮结派,喜欢吃喝玩乐,这样的一个人,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。然而魏忠贤并不这样看,曾经他对朱由检说:王爷您常常这么鲸吞牛饮,小心喝坏了身子。王爷贵为皇上亲弟,身怀社稷兴衰之道,奴才肯请王爷为天下苍生着想,保重身体。

朱由检一脸无奈地说:我明白公公的深情厚意,但是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吃喝玩乐,什么国家大事,朝廷重任与我何干呢?我这个人只求终日笑口常开,那就天下太平了。魏忠贤说:王爷您果然是豁达无比,单凭此胸襟,用于天下,真乃天下百姓之福,万民之幸。朱由检笑说:那也不成,这么做我怎么对得起府中的红粉佳人,又怎么对得起万千美食呢?鱼难舍,熊掌也难舍,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,既然想不出办法来,干脆不要想好了。依旧喝他的酒玩他的乐,只待在信王府,总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印象。朱由检的动向叫魏忠贤完全搞不清状况,这也就越危险。  

陆超奇道:“还有这么一个人在?”魏忠贤道:“咱们已经出手晚了,这人都布下局了,等咱们下招了。”黄坤问道:“督公,这人究竟是谁啊?”魏忠贤站起身,走过去对黄坤道:“我怀疑是姓朱的。不日皇上要给我庆贺生辰,召信王爷和奉圣夫人一起赴宴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所以呢你叫奉圣夫人要紧紧的帮我注意他,最近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要准备远行的,就给我牢牢的盯上。”黄坤道:“是,督公。”

“陆超,到锦衣卫镇抚司叫上显纯、你们和小兴一起去一趟宁夏关,方正安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五福客栈了,他要出关找孙承宗,你们就死死的跟着他,叫他出不了关。”魏忠贤对陆超吩咐道,“拿地图过来。”陆超拿过地图铺在魏忠贤面前,“从这儿出关,只有一条路,就是这片大荒漠。”魏忠贤指着地图道。

陆超道:“可是穿过这片荒漠再到关外,至少也要五天以上的时间。”魏忠贤道:“对,那是个鸽不飞,鸟不生蛋,连狗都不拉屎的地方。这儿只有一间客栈,方正安他们要走出这个荒漠,就一定要住在客栈里,你们就要想办法把他们堵在这个地方。”陆超问道:“那我们怎么对付他们呢?”魏忠贤道:“你上次失手,让方正安滚下坡崖,你说他中了毒箭,但是现在探子回报他并没有死。”陆超连忙下跪道:“督公,陆超失职。请督公恕罪。”  

魏忠贤抬手道:“起来吧。现在方正安并不是最后的猎物,没逮着也无大碍。”陆超站起。魏忠贤又道:“这小子,他只不过是个诱饵,替我们引出背后那个真正的猎物来。”陆超问道:“那真正的猎物是谁啊?”魏忠贤道:“那个姓朱的、孙承宗都有可能,又或者两个都有可能。你和显纯、小兴先去堵着他们,看好就行了,千万别妄动。背后真正的猎人是我。”陆超道:“督公您老人家要亲自出手?”魏忠贤不置是否,摆摆手道:“你们仨去准备准备,立即出发。稍后我会叫黄坤再来传令。”陆超、黄坤齐声领命,各自退下。  

月泉小镇外,边关荒漠,五福客栈,后厨天井。方正安想要水洗脸,却四处不见任青阳和伙计的身影,他走下楼来,喊了一声任老板,听到任青阳在后厨天井答应的声音。方正安刚一进去,就一眼看到伙计初九正在用稻草遮遮掩掩地往什么东西上面盖,任青阳的神色也显得有点慌乱,她见到方正安,马上换成一张笑脸凑了过去,笑问:“是方公子啊,有什么事吗?”方正安道:“我想要些水洗脸,叫了半天没人应。”  

任青阳见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初九,道:“哦,我现在打给你。”一边答应着,一边从水缸里将水桶提起一桶水,抱着木桶故意跌倒,方正安见状连忙上前去扶起她,任青阳道:“谢谢你帮我一把。”起来就撞到方正安,泼了他一身的水,嘴上却说道:“啊呀,真是不好意思啊,方公子,来,来,我帮你擦干。”说着就用衣袖往方正安身上乱抹。方正安见状,急忙拦住她手,阻止道:“算了,我自己去擦。”说罢转身而走。任青阳见方正安走了,回头对初九道:“快把这箱金银装进酒坛里,明天福叔会运到月泉镇去。”初九点头道:“好。”即刻行动起来。

方正安回到房间,一边擦着身上的水迹,一边寻思:“看来雅言说的真是没错,这个客栈果真有问题,任青阳表面上看似放浪,招揽客人做生意,在背地里,肯定和伙计们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。刚才我进去之后,她故意泼我一身水就是为了让我离开,这其中定有蹊跷。”方正安正想着,准备去找程雅言商议,一开门就看见任青阳拿着一小坛酒,一碰面就笑道:“我正要敲门呢,方公子你就开门了,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。”  

方正安不便撵她走,只得道:“请进。”任青阳走进房间,把小酒坛放在桌子上,微微一笑道:“方公子,我是为了刚才的事来向你道歉的。这是我们客栈里最好的酒,我拿来让你尝尝。”方正安道:“多谢。”任青阳媚笑了几声,走到方正安身边,直直地看着他,方正安被她这双盈盈笑眼看得的有些尴尬。任青阳笑道:“方公子还在生我的气?”方正安道:“我没这个意思。”说着在桌旁坐下。任青阳笑了笑道:“那就好。方公子怎么不喝啊,是不是嫌我们客栈的酒不好啊?”说着拿起酒坛往酒杯里倒酒,方正安看着清澈的酒水,似有意似无意的道:“这个酒倒是干净的,不过这个客栈有些问题。”  

方正安说完,任青阳刚在倒酒的手颤了一下,立刻正色道:“方公子,大家都是江湖中人,有些事还是少理为妙。”方正安道:“任老板,我要你明白,你最好还是专心做你的生意,有些事你还是少做为妙。”任青阳不悦,没好气的道:“哼,你以为你知道很多事吗?也许在方公子的眼里,五福客栈不过是个谋财害命的荒野黑.店。眼前的人呢,也只不过是个杀人放火的母夜叉。”方正安道:“我见到些什么,你心里都知道的。”  

任青阳不屑的一笑,道:“你看到的,是你想不到的。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摸底的。”方正安点头,叹道:“我明白事不关己,己不劳心,我只是客栈的住客,也是一个过客,也许任老板客栈的这些事我管不着。”任青阳反问道:“你被东厂的官爷们追捕落荒而逃,难道公子真是恶贯满盈、满手血腥的凶徒?”方正安道:“任老板是不是觉得有些事我不该问?”

任青阳道:“明白的人自然就明白,不了解的人就让他永远都不了解吧。我任青阳从来不喜欢跟任何人解释。” 方正安道:“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,烦劳任老板先算一算帐,还有上次那笔‘人情价’也一并算上吧,免得临走时还未算清,提早算一算。”任青阳傲然道:“五福客栈从来不怕人算帐,只怕有人骗帐赖帐。”方正安道:“我从来没想要赖帐,任老板的救命恩情在下始终铭感五内。”

任青阳瞧着他正儿八经的脸色,心道:“哼,我倒要见识一下你这个大名鼎鼎的方公子是真君子还是假小人。”于是扭着腰肢,故意拉下衣领,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脖子,来到方正安身边靠着他坐下,媚笑道:“铭感五内?那你想过怎么谢嘛?以身相许?”方正安心道:“看来她又想要戏弄人了,莫不是刚才我说的话有所得罪?”于是不冷不热的道:“任老板还真会说笑话。”

任青阳道:“谁跟你说笑话?我说的是真的。”方正安道:“任老板,你太抬举我了。”说着从长凳上站起,走到床边坐了下来。任青阳跟了过去,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溢美之言中语气带着些许讥诮道:“听说方公子是当年朝廷首辅大人方从哲的亲侄子,还是举子出身,我任青阳今日有缘得见,真是福气啊。”说着用手点了一下方正安的脸,此话不留余地一语道破对方身份。她说这些话的时候,一直看着方正安的反应。

方正安心中一惊,暗忖:“看来这个任青阳并非只知道杀人劫财那么简单,单凭她刚才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,就可以看出她的江湖阅历不浅,是个聪明人。看来她早已打听到我是什么来路,对我的身份心知肚明。”突如其来的露底感,令方正安有些无所适从,他有些拘谨地说道:“任老板知道的还不少。”  

任青阳道:“你们方氏家族在京城也算是名门望族,公子只要报上你的大名,又有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。更何况方公子还有功名在身,论武功也非泛泛之辈。”方正安道:“其实在下只是个普通人,并没有什么了不起。”任青阳咯咯一笑,戏谑的说道:“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了,都没碰到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男人,如果就这么让你走了,我会终身后悔呢。”方正安平心静气的道:“婚姻大事非同小可,你让我走吧,我不想连累任老板,我看你另选如意郎君吧。”任青阳娇笑道:“那你说,你到底喜不喜欢我?”方正安冷不防被她这么一问,怔了一怔,继而低头,沉默不语。

任青阳道:“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?”方正安听得这话,不得已抬起头注视着她,又见那张笑得无限妩媚的脸,不由得心中一颤,转眼间,见她拉下领口的脖子,想到当初刚见到任青阳时她穿的就是如此单薄,忽然道:“任老板,今春天气尚未大热,何况今日阵雨阴凉,你穿得这么单薄,可别着凉了。”方正安的每一个眼神都在任青阳的注意之中,听了他这句话,更是哈哈一笑,讥诮道:“我以为方公子当真目不斜视呢,没想到……”任青阳说着看向自己脖子一眼,随即拉起衣领。方正安站起身,向前迈了一步,一本正经的道:“任姑娘不应该夤夜之时还逗留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。我不想毁了姑娘的清誉。”  

任青阳轻笑一声,站起来说道:“你要走是你的选择,我救你是我的选择,大家萍水相逢,你不用想得太多,我们也不要计较太多。”说完,哈哈笑着,飘然走出房去。方正安又愣在那儿了,他在想,或许任青阳救自己真的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吧,但是他想不通的是,任青阳为什么又做杀人越货的事,她开的是黑.店的话,为什么又做救人还倒贴这种事。

第二天傍晚,程雅言房间。方正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表妹。程雅言不屑的一笑,说道:“这有什么想不通的。可能那个贼女坏事做得多了,想做点好事呗。”方正安轻声一叹,道:“世事难料,人心难测,谁知道呢。”不经意看向床上熟睡的菲菲,搭手摸摸她头,道:“菲菲睡得这么安静倒是福气啊。”程雅言道:“这个年头,谁又可以睡得安心,睡得安乐呢?尤其在这种地方,只怕明天醒来,脑袋也被别人给搬家了。即使行走江湖,我也得换上这一身男子装束,还不是为了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就算心疑客店有鬼,却也不得不暂且栖身。”  

方正安道:“我们走在险路上,步步为营,小心提防是应该的,但千万不要杯弓蛇影,庸人自扰。到头来只怕招来意外,惹来麻烦,那就划不来了。”程雅言道:“你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,别只说三分,肚子里还留着七分。”方正安道:“这五福客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我们心里都有数。不过眼前险路当前,我们也只有险中求存,才有生机啊。任青阳这个女人脾气多变,很不好惹的。不过她在这边关也混了这么长一段时间,总有她的本事嘛。想一想,将来也许有用得着她的地方。何必为了一点意气而自断后路呢。” 

程雅言嗔道:“谁会把那个贼女当回事啊。”方正安道:“对了,你说的那个福叔,功夫之可怕,可能是个神秘高手,不可不防。”程雅言道:“眼前这一大片荒漠,无边无际,叫人难以捉摸,就像这个神秘高手。”方正安道:“不管他是敌是友,五福客栈最终都是我们的后路。”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希奇古怪的歌声,菲菲被吵醒了,惊恐的道:“雅言姐姐,这是什么歌声,我害怕。”程雅言抱住她道:“不用怕,有我雅言姐姐在,什么也不用怕。”菲菲道:“姐姐,别让这歌声再唱下去了,好难听啊。” 

程雅言道:“菲菲别怕,我出去看个究竟。”方正安哈哈一笑道:“没想到连菲菲都说难听,看来这歌声真是唱的很难听。”程雅言奇道:“你知道是谁在唱啊?”方正安道:“不就是那位任大老板咯。”程雅言惊讶道:“是她?果然人如其歌啊。”说着提剑冲出门去。方正安全然没想到她说跑就跑,而且跑得那么快,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赶紧追将上去。  

程雅言奔到楼下院子里,但见任青阳正在收拾几簸箕白天晒好的豆子,口中又在唱她那自创的不伦不类的“花儿”。程雅言跃上前去,问道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任青阳一怔,反问道:“什么怎么样?”程雅言道:“杀人越货不眨眼,唱歌吓唬小孩子,你还有什么把戏没使出来?”任青阳一听这话立刻就火了,骂道:“闭上你的臭嘴!姑奶奶在自家院子里唱歌干你屁事。”程雅言横眼道:“伤天害理的事你做的还少吗?”

任青阳怒道:“你爷爷的,想打架尽管来呀,不用找借口。”话音未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招,展开了一番激烈的打斗。由于任青阳没使兵器,十几个回合下来,看似程雅言占了上风,接着程雅言一剑又紧逼任青阳的喉咙,有欲取她性命之势,这时忽然飞来一把飞刀,打掉了程雅言手中的剑,两人同时一惊,当她们看向房顶高处时,只见一个蒙面的人影已经飞身而去。  

凌云冲在房里也被这阵歌声吵到,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任青阳的,心下很是好奇。这时他和方正安同时跑到楼下,正瞧见这一幕,方正安拉住程雅言道:“你在这儿照顾菲菲,我去看一下。”程雅言点头,既而走了回去。她和任青阳打斗,故意忽然出一杀招,便是想查察心里揣测的福叔这个高手会不会就此出手。任青阳一看到那个人影就跟着追了过去,但见凌云冲和方正安跟着跑来,右手一挥,刷的撒出几根飞镖插在地上,挡住他俩脚步,怒道:“通通站住,五福客栈是我的,没你们什么事,谁敢跟着来,就是我的对头。”说罢转身追去。

凌云冲道:“这个女人还真难缠。想要出手相助,反而换来指剑怒骂。”方正安道:“也许她另有隐情吧。”凌云冲两手一抱,交在胸前,笑道:“方兄似乎像是红颜的知己。”方正安道:“知己不易,知人更难。只求管得住眼前的事,已是一件乐事。”凌云冲道:“看来这间五福客栈还真不简单,居然藏着这样的高手。”方正安道:“凌兄的身手也不弱啊。”凌云冲微微笑道:“雕虫小技而已。”方正安道:“只可惜作奸犯科,实在是令人扼腕。”凌云冲道:“对,杀人放火、打家劫舍,是为恶贼,危害苍生、祸国殃民,则为枭雄,反正事情就是如此,倒不如让我亦正亦邪吧。” 

方正安道:“大将不走小路,好剑不走偏锋。何必一意孤行,狂笑乱世呢?”凌云冲道:“你我走的路本来就不同,今朝能够相遇,总算是一种缘分,你刚才那番话,虽然我听不进耳里,但是我会记在心里,也不枉我们一场偶遇。”方正安道:“既然遇上了,就是同路人,不管怎么个走法,都是走在这个天地之间。我的路虽然难走,却并不孤独。”凌云冲道:“我从来就不怕孤独,就算是寂寞也是常事。”方正安道:“如此说来,我想,你走得并不容易,笑得也并不开心。”凌云冲道:“你是明白人,有些话,说得太露骨就没意思了。”但见方正安笑了笑,凌云冲不由一奇,笑问:“你笑什么?”  

方正安道:“我觉得你的想法跟一个人的一模一样,而且说话的神态几乎是同出一辙。”凌云冲歪头,寻思片刻,笑问:“那个人是谁啊?”方正安笑道:“任青阳。”凌云冲脸上笑容顿时收敛,似乎有些意想不到,但转瞬又笑了起来,惊讶之余更多是开心,笑着问道:“是吗?她也是这么说?”方正安道:“她说‘大家都是江湖中人,你看到的,是你想不到的。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摸底的。’你说她这话,是不是跟你那句有几分相似啊?”

凌云冲脸上浮现出会心的笑,问道:“她真的这么说?”方正安看着凌云冲的脸,点了一下头。凌云冲心中一荡,寻思:“她说的挺有道理,果然和我有些像,莫非她跟我一样有什么隐衷?”听得方正安道:“也许你们都有自己的原因,另有因由吧。”凌云冲笑道:“方兄能明白最好。我的酒壶里,永远都为你留着一口酒。”方正安笑道:“谢了。”凌云冲大笑,道:“何必这么客气。走,我请你喝酒。”两人一同走回客栈。  

客栈外很远处。任青阳对那个人背影喊道:“我跑不动了,你不用跑了。我根本追不上你的。”前面的人停下了奔跑的脚步,回头朝任青阳走过来,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,原来是福叔。任青阳气愤的道:“没想到那个婆娘出手那么狠毒,居然想要老子的命。”福叔道:“我见你有危险就先出手了,只是不知她那招是真是假。”

任青阳道:“福叔你怀疑他们是有意引你出手?”福叔沉吟片刻,说道:“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这只不过是个开始,过些时候还会有更多的人来。打从今天以后要多留神,客栈里的人都不是简单的。”任青阳笑道:“反正你就在客栈里,有你这么厉害的人物,我还怕谁?”福叔正色道:“我不是在说笑的。”任青阳道:“我也不觉得好笑啊。”福叔道:“现在不过是开始罢了,更厉害、更可怕的角色还没出现。”任青阳道:“你是说魏忠贤会亲自来?”福叔摇头道:“这个难说。或许他会派大队人马来也说不定。”

任青阳道:“我就怕他不来,他远在京城,权倾朝野,想杀掉他实非易事。但是他所作的孽,我要他死之前统统知晓,看到他悔过,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连最后一点人性最后一点良知也没有了。”福叔叹道:“青儿,魏忠贤那个恶魔能把自己的女儿给卖掉,已经不能以人来形容了。我知道你想为你娘和你姐姐讨个公道,可是你这种做法几乎是玉石俱焚,福叔始终于心不忍啊。”

任青阳道:“往事如刀,伤人伤心。我明白恨不是一种解脱,但是这件事我一定要做,一个没有跟悲戚过去彻底了断的人,怎么会有好的将来呢?流泪之后,只要见着笑脸,那也无妨。笑在流泪之后,这总是件好事吧?”福叔拍拍她肩膀道:“好,青儿,我对你有信心,也很放心。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。”任青阳道:“时候差不多了,我先回去。你自己一会儿再回来吧。”说着返回客栈。

任青阳思潮起伏,不知不觉已回到客栈,刚一进店堂大门,凌云冲和方正安两人本来正坐在桌边喝酒,立马就一齐凑了过来,任青阳看了他们一眼,嗔道:“各位客官,这是五福客栈,拜托你们有饭就吃,有觉就睡。别把这当成戏班子等着看戏。”上得楼梯,见程雅言倚着栏杆正站在二楼,眼神冷冷的盯着她,似乎也在等着看她什么时候回来。任青阳对她冷眼回视,嘴角一勾,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你千万别那么快就离开,我还有不少帐等着慢慢跟你算。”却见程雅言依旧只盯着她,并不答话。任青阳又哼的一声,跟着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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